玮玮、宛花嘻嘻地笑。
流浪琴师:“你俩晚上住哪?”
玮玮:“城市处处是我家!”
流浪琴师:“嘿!自由人。”
宛花:“在立交桥下面过夜。”
流浪琴师:“那不是个住处,走!到我家去。”
玮玮摆着头:“不!你有阿姨爱你。”
流浪琴师:“什么阿姨?”
宛花:“你的夫人呗!”
流浪琴师哈哈大笑:“我是真正的光棍汉一个人!走!到我家去住。”
国际大都会一隅。
一向用玻纤牛毛毡搭就的简易房子。
(画外音):画面:
“这里完完全全是个‘一的世界’、‘一的系列’:一张窄窄的木板床、一块硬纸板搭的写字台、一个竹壳暖水瓶、一只煤油炉子、一只宽竹榻、一只小铝锅、一双筷子、一只搪瓷碗、一只茶杯、一个竹结构书架、一把小提琴高高傲立在书架顶端,成为众“一”的制高点。”
宛花睡在木板床上,盖着毛毯。
流浪琴师、玮玮在宽竹榻上相拥而眠,盖着一件军大衣。”
(六)
银河五星级豪华大宾馆,
逍遥小洋楼,二层卧室。
马志文躺在沙发上胡乱哼着:
“三十不浪,四十浪,五十还在浪尖上,六十还要浪打浪……”
艾丽穿着豪华的睡衣,从内室里走出来:
“有人说,你是‘现代贾宝玉’?有人说你是‘现代陈世美’?我看都不是!”
马志文无可奈何地说:“这就更糟糕了!女人不爱我是一种痛苦,女人都爱我,那更是一种灾难;贾宝玉比陈世美更难受,更饱受折磨。”
艾丽酸溜溜的冷笑着说:“在她俩面前,你的耳朵是豆腐,在我的面前,你的耳朵是骨头。”
马志文急了:“哎哟!丽丽!我处在两个三角形中,一个对我剑拔弩张;一个对我貌合神离;你又急着要抢先一步,‘我这人马总’都快逼疯了。”
艾丽:“你--离婚,恐怕是遥遥无期啦!”
马志文:“她借着老头子来压我,实际上我早对混入政界不感兴趣,当政客哪里比得上我们这一道好玩,黑道才能放心大胆地吃喝玩乐嫖赌逍遥样样精通,可是有一门,我还得输在她的手中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她是律师!所以不能来硬的。”
“那就来软的!”
“不!来‘花的’,女人都是经不住我马总这一手!”
马志文蓦地抱起艾丽在室内转了起来,她嘻嘻地浪笑不止。
“嘀嘀嘀!嘀嘀嘀!”放在床头柜上的“大哥大”响了起来。马志文忙将艾丽放下,示意她接话。
他避向一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