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火乐集对自己的阐释:“野火乐集,一路跟着民歌,蜿蜒的路径,找到一些唱歌长大的人,他们的声音真是‘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’啊!他们将山里的歌声带到平原,他们又漂洋过海,将声音吟唱到更远的远方”台湾的民歌在他们的吟唱中,来到我们的耳边,感动着更多的人。在经过6年的发展之后,今天的“野火乐集”呈现出什么面貌呢?生存状态又如何呢?
野火乐集的生存状况都要靠自己去追逐,要追逐梦想,就要保证生存。目前,我们是一方面做演出,一方面做出版。我们对出版要求非常高,所以量不是很多,进度很慢。另外我们做演唱会。野火乐集每年有两个音乐节,一个是在高校举行的巡回演出“唱自己的歌”,每年秋天我们还在城市里举办名叫“原浪潮”的音乐节。用这两个音乐节让音乐人发表作品。在音乐节中,我们不搞比赛,也没有名次,如果部落里有些年轻人发表自己的作品,我们觉得很好听,就会邀请他们来参加。
在音乐节部分,我们也会去找一些品牌赞助,但通常不会做冠名赞助。关键是我们需要给音乐人基本的发展平台和演出费用。站在这样的立场上,每年我们必须要做这两场音乐节。我们卖门票的音乐会不多,就算卖门票也很便宜,因为我们不想把门票当作唯一的收入来源。我们也没有固定的驻场场所,生活还是要大于演出。最后,我们有一些收入来源是帮人家做演唱会,比如台湾每年都会有很多演唱会,我们来帮他们执行演唱会,等于就是打工,用打工的费用来支持“野火乐集”的经营费用。因为仅仅找赞助是不够的,还需要去赚钱。
平常的经营我们很节省,最节约的部分是人事方面,办公室只有三四坪大,工作人员只有三四个人。我们在看得见的地方花钱,音响一定要好,场地也要适合。但工作环境就可以很节约,因为,做再大的梦,并不需要做梦的空间够大。我觉得,这样的生活状态可以让演出越来越好,让更多的人听到这样的歌,最好能够让音乐的装备更多,不是让身上的财富更多。当然我也希望主流唱片公司能够看得起这样的音乐。
目前,我们也拥有了一批固定听众,每年办的活动,还没有公布讯息,就会有很多人来问。
我们的目的是把歌带去给人,至于人怎么回应,是需要时间的。我们不能像唱片公司一样,有资金去鼓动人,再做歌的部分。
在野火乐集的发展中,我们也在慢慢学习。记得最初发行胡德夫的专辑时,我去送货,别人说,那你把送货单给我。我就问,什么是送货单?他说有一种东西叫送货单,你在书店就能买到。我只好说,你今天先给我写个收条吧。包括开发票这样的事情,我们之前都没有做过,写一张总要重写三次。
就这样一点一点慢慢做,慢慢学习,学习怎么独立去卖唱片。中间当然也有觉得自己既蠢又笨的过程,但没有这个过程就走不出来别人和你合作的默契。
胡德夫是“野火乐集”中年龄最大的歌手,也是当天现场上玩得最开心的大孩子。“野火乐集”创立初期,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出版了胡德夫的专辑,这张专辑一拖就是30年。熊儒贤详细的讲述了当时的状况。